把弱点转成优势

罗伯特：我记得《恶夜追杀令》的工作人员为爆炸场面点了太多火，演员仓皇逃出那房子。电影里有拍到。你看到房子爆炸，一爆再爆，吞噬整栋房子，而这是第一幕。我们还需要用那房子拍很多幕。大家快疯了。美术总监哭了，这全是他们的心血。副导走过来说：「你跟我想的一样吗？」我说：「嗯，那场面很好，整个烧掉。我们继续拍。我们会需要为下周稍作修补，下周来拍外观。不过现在我们要继续拍。」你要善用这些礼物，因为事情本来就不会照计划进行。有时候我听到新导演抱怨自己的片子：「喔，什么都不对，好令人失望。」他们不明白这工作就是这样。这工作就是什么都不对。所以你说：「我要怎么转为正面，拍得比我用世上所有钱和时间来拍的更好？」喔非常爱这些经历，我跟麦可 · 曼恩在《导演请上座》节目上聊到这个。我们聊到《1987大悬案》，当时他没钱，把画面效果组员都裁了。

很多突然切掉的剪片方式是为了掩饰这一点，但我不知道，原本一直以为是一种风格选择。他说：「不是，是因为我们没有时间跟钱。我几乎全靠自己剪片。」这就像是：「天啊，我还以为是很高明的剪片风格。」我说：「以后我每部片都要这样做。」我希望每部片都钱不够，时间不够，逼得我们发挥创意。还能激起火花，勉强硬弄不来的。观众要不离场，要不觉得：「说不上来，但我喜欢这部片。这片有点怪，但有某种东西让我欲摆不能，想一看再看，因为透着一股生命力。」有时候艺术得在某方面有点残缺。